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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墩是永定门外关厢的一座奇迹。从永定门南广场西面的地下通道拐上永定门外大街辅路向南行,燕墩石碑的顶尖现已映入眼帘。进入燕墩公园,绕到它的西边,能一览全貌。
燕墩为一座平面呈正方形、上窄下宽的墩台,台底正方形各边边长14.87米,台顶各边边长13.9米,台高约9米。燕墩始建于元代,初为土台;明朝嘉靖年间北京构筑外城(即现在外二环线)时用砖包砌。由于风吹日晒、雨水腐蚀等原因,台墙部分泛着大面积的碱白,有的砖块现已风化破碎。墩台西北角有一白石条门框的朱漆木门,内有台阶灵通台顶。台顶立有石碑一座,高约8米。这块石碑的特别之处在于它为四方柱形。不管远眺仍是近观,都无法看清石碑四面是否有铭文,但可以正常的看到基座和尖顶上的浮雕,做工精密,造型美丽。
燕墩是做什么用的呢?这与中国古代的五行思维有关。北京作为国都,为保证其安全以至于帝基安定,元明时期设有“五镇”,即东方、西方、南边、北方和中心各设一镇,别离对应五行中的木、金、火、水、土。其间,东方之镇是今日陈列于庆丰公园中的神木。西方之镇是一口大铜钟,本来悬挂在西郊万寿寺内,清朝雍正皇帝有些“不信邪”,将其移到现在北三环路周围的大钟寺(该寺就因此得名)。南边之镇便是燕墩,它对应于火,难怪石碑基座的束腰部分有24尊水神雕像,神态各异,姿势夸大,或有“镇火”的涵义。北方之镇则说法有二:一说是颐和园昆明湖畔的铜牛,一说是德胜门内的镇水观音庵(现在什刹海西海北岸的郭守敬纪念馆),二者相距较远,但都在水旁。我信任后一种说法,由于昆明湖在国都的西北方,且离城区较远,而观音庵基本上坐落正北。
一个人要对自己的故土、长时间日子的当地,特别是对“生于斯、长于斯”的当地有尽可能多的了解,包含自然地理、人文前史、风土人情、物资美食、逸闻掌故等。这样,才干真实融入这一方水土及社会群体,而不是这一个区域这个社会的仓促过客。关于像北京这样前史背景和文化底蕴深沉、风景名胜密密麻麻的古都,更是如此。
燕墩石碑是有铭文的,碑铭首要是清朝乾隆皇帝编撰并手书的《帝都篇》和《皇都篇》。那么,燕墩石碑是元明时期就有的,仍是清朝加上去的?在网上查到的材料均付诸阙如。我判别,这个石碑是乾隆年间加上去的,理由是乾隆皇帝有这么个嗜好,但凡京城名胜,就要立碑刻字,留下“御笔”,一如燕京八景那样。
《帝都篇》首要介绍帝国择址建都的重要性,而《皇都篇》则描绘了其时京城现象。这儿不再赘述,只讲两个小插曲。榜首,《帝都篇》《皇都篇》正文都相似七言律诗,但不是八句,而是20句(短句,假如依照长句算,则为十句)。但是《皇都篇》只要19句,短少一句。在《皇都篇》原文中,第12句“地灵信比长安长”前面有“此处遗缺”字样。对照石碑拓片发现,此处遗缺并非石碑损毁或笔迹漫漶所造成的,而是石碑上根本就没有。我开始认为可能是刻工和监工官员忽略,但转念一想,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,因此更可能是乾隆皇帝自己抄写时忽略,漏掉一句,而部属官员百依百顺,不敢指出。第二,有4句诗文句尾呈现“叶”字,因此每句有8个字,我不解其意,原文注释中也没有解说。对照石碑拓片发现,此“叶”字比正文文字小一号,且排在句尾字的右下角。让我疑惑的是,“叶”不可能是“树叶”中“叶”的意思,由于那时还没有简化字。查手头常备的《古汉语常用字字典》,得知“叶”此处应读xié,在该字下面的“常识窗”中介绍了“叶韵”。理解了:标示“叶”字的句尾字,要读它的古音,以合辙押韵。
在《帝都篇》中,乾隆皇帝传递了一个重要的政治理念。他说:“王畿乃四方之本,居重驭轻,当以局势为要。则伊古以来建都之地,无现在之燕京矣。然在德不在险,则又巩金瓯之要道也。”以地理环境而论,自古以来,曾树立过国都的当地,都比不上当今北京更为优胜。我却是觉得,“无现在之燕京矣”的意思是“没有像当今北京这样的”,由于北京尽管地理方位很重要,但的确没什么险峻可以据守,这是北京作为国都的“短板”。那怎么办?乾隆皇帝的答复是“施以德政”,这是稳固国都甚至国家的“要道”。也便是说,假如统治者无德,国都构筑得再稳固,也是白费;相反,假如国都没有通途可以依托,但统治者有德,则国都可以取得稳固,正所谓“万众一心”。
以现代科学的观念看,“五镇之说”当属迷信,用这么一个土墩子怎会是保一方安全?用现代观念来说,建城管城要特别重视防火、防水,重视生态环境建造。
“沙路迢迢奇迹存,石幢卓立号燕墩。大都旧事谁能说,正对当年丽正门。”这首镌刻在燕墩西侧景点阐明石碑上的清代竹枝词,十分形象地描绘了燕墩。其间的“丽正门”,是元大都的南门,方位与今日的前门差不多。“沙路”并非“沙土路”。永定门是北京城的正门,且进出城的人以南和东南边向为主,所以,永定门外的土路上整天车辚辚马萧萧,扬尘滚滚。遐想当年,旅人远远望见挺拔的燕墩,便知立刻要进北京城了,精力随之一振。现在,从南边进入北京火车站的一般列车,依然要从燕墩脚下通过。